,捉住他的手,贴放在脸颊边,柔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然而,她并没等来朱棣答言。带着一丝疑惑,她扭转身,借着微光凝视着他严峻的面容,轻问道:“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呀?”
朱棣忽然逼近她,以一个长吻算作对她的回应,她搂上他的颈项,报以他前所未见的主动……犹如水到渠成般美好,他疯狂体会着她柔润的缠绵,在她精疲力竭时,稳稳接住她,让她瘫倒在他的胸前。
妙弋贴附在他肩上,惫喘着道:“四郎,明日又要分别,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了吗?”
朱棣无声地叹息,他有多思恋她,企盼她能真正明了。沙场上终究刀兵无眼,每一次的分离都存在无法预知的结果,可是只要她需要,他愿随时冲锋陷阵,为她牺牲。这些话自然不能全无保留地说与她听,只道:“北平,就拜托你和炽儿了。”
妙弋有些失望,轻嗯一声,隔了许久才又问道:“红霜会和你一同出征吧?”
朱棣道:“我打算将漕军布防在盛庸驻兵的夹河一带,红霜熟悉水战,对整个战局会有裨益。”
妙弋微微抬起头,迎着他幽深的眼眸,轻声道:“今次出兵,四郎定会大获全胜。我在北平等你……和红霜班师凯旋。”
朱棣低首凝睇着她,面有愠色,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可否不要提她?”他心结未解,便是连妙弋的无心之言都听不入耳。
她也不知为何会一再提到红霜,觉察到他的不悦,便俯在他胸膛不再言声。他的心忽而就软了,收紧双臂深深地抱住她,将无法言喻的心疼化作轻怜痛惜的抚慰传递于她。
砺戈秣马终到出师之日,燕王检阅将士,再度誓师。他奠酒焚帛亲祭阵亡将士,哀恸道:“东昌之战,令本王兵败将亡,永诀良辅,时至今日,思及张玉,仍痛切心骨。”言罢将战甲外所服衣袍除下,焚化在鼎炉中,以衣亡者,众将看见无不感激,乐为用命。
燕王旋即慷慨激昂道:“朝无正臣,内有奸恶,诸位随本王靖难已两载有余,尔等不畏刀枪,无惧生死,为靖难大业齐心戮力,以致臣节。今南军步步紧逼,在本王看来不过虚作声势。”他拔剑在手,直指南方,首次将作战部署晓谕众人,只听他豪迈地道:“我燕藩的热血勇士们,随本王一道,长驱直捣应天,革奸铲暴,匡扶社稷!”
燕军壮怀激烈,皆遵令旨,振臂高呼道:“不除奸佞,誓不罢兵!”
燕王大军即刻开拔,行军动众进逼至保定,与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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