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氛围倒些许纾解了这一路高度戒备的状态与日夜兼程的劳顿。
当晚,两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飞檐走脊,偷入定州驿馆,他们互为配合,悄然无息潜进一间间客房中翻寻,不出意外地找到了所需之物。
现今的魏国公府重门击柝,护卫警戒极为严密,成功混入京城的三人借着夜色掩映伏在墙头,密切注视着府中巡哨的动态。一队府兵刚行过庭院,三个黑影便机敏地自檐上飞身落下,轻车熟路地闪入谢夫人寝房。天澈与高燧手刀击晕了外间值夜的两名侍女,轻推开内室门扇,守在榻旁的老嬷嬷闻声回头,惊惧地盯着眼前三个身份不明的蒙面人。趁她还未呼叫反应,天澈迅疾地朝她纵身跃去,将及扼制住她时,妙弋忽而拉下蒙面黑巾,阻止道:“天澈,快停手,嬷嬷是自己人!”
他紧急收势,回到妙弋身前,看看寝房中再无威胁,随即折回门口把风。
那在榻前守夜的,正是伺候了老夫人一辈子的,妙弋再熟悉不过的刘嬷嬷。嬷嬷乍见展露真容的王妃和义阳郡王,既惊又喜,她眼泛泪光地迎上前,一手挽住妙弋,一手拉过高燧,道:“老夫人病中已极少清醒,可每回睁开眼睛,就一定会念叨起大小姐。太好了,可算回来了。”
说着将二人带至谢夫人病榻前,妙弋跪在榻边泪眼迷蒙,以致看不清母亲颜容,她赶紧抹去眼泪,映入眼帘的却是挚爱母亲蜡黄瘦削的面庞。谢夫人半睡半醒间仿佛感应到女儿的到来,她强睁开双眼,确信所见并非梦境,目光遂变得殷切慈爱,她尝试着想要坐起身,却因病体衰弱而无法挪动,妙弋见状痛心不已,扶持着母亲靠坐停当,又为她拭干眼角溢出的泪,哀声道:“娘,女儿不孝,现在才回来看您。”
谢夫人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虚弱地道:“妙弋......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母女两个深知相见不易,还未说几句又都落下泪来。此刻正在外间把守的天澈忽听得门外响动,忙将身躲在门后,待来人毫无防备地推门入内,他快步上前,从后捂住那女子口鼻,另一手迅速将门带上。女子受惊不小,并不敢挣扎反抗,天澈在她耳旁压低声音恐吓道:“想活命就别出声,往里走!”
她乖乖点头从命,被他推行着,直走至晕靠在墙角的两名侍女近旁。她缓缓回过头,与黑巾覆面的天澈目光相交的一瞬,二人俱是一愣,这女子不正是若漪!却见若漪也定定望着他的双眼,竟脱口而出道:“天澈,是你!”仅凭一双眼睛,她便迅速认出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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