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方才的恐惧,欢喜地攀住他的臂膀。
天澈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道:“徐小姐切勿声张,我们不会逗留太久。”
若漪奇道:“怎么,还有其他人在?”转念间,她又似有所悟地道:“祖母病重,定是姑母回来了。天澈,你放心,我不会传扬出去的。”
因她在北平时曾以信鸽私传燕王府情报,天澈并不信任她,让她留在外间角椅上坐了,自己则靠在离门最近的间柱旁抱怀静待。
内室中,妙弋仍以跪伏的姿势伴在母亲近旁,她将脸颊轻贴在母亲掌心,喃喃地诉说着思念之情。谢夫人一脸满足地看着轻偎身畔的女儿,心中已了无遗憾。须臾,她想起一事,惶急地道:“对了,你弟弟前些日子奉命北上,会不会......是为讨燕而去?”
妙弋乍闻此讯,亦觉 不离十,感伤道:“如今战火蔓延,允恭若真的同四郎阵前交锋,将无异于一场灾难。”
谢夫人心疼不已,她甚至想劝女儿留在国公府,再不回燕地,可是知女莫若母,她了解女儿决计不会答应,必会义无反顾回到燕王身边,纵是刀山剑树,龙潭虎穴也要陪他一起走。果不其然,当天色微白时,妙弋淌着泪道:“娘,我不晓得是否可行,但我必须阻止他们互相残杀,您要等我,靖难功成后,女儿还要回来陪您。”
谢夫人狠下心,没有出言挽留,提起精神对她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有时,世间的公道正义总要靠行动去争取,明证。出了家门便不要回头,勇敢走下去,为娘的心永远向着你。”
妙弋领着高燧伏地而拜,依依难舍地与母亲作别。谢夫人自知时日无多,却坚称无碍,她目送爱女与外孙出屋,忽觉心口刀剜一般痛楚,力不能支地瘫倒在榻边,她只怕女儿闻声折返,耽搁了行程,用尽最后的气力,嘱咐刘嬷嬷切勿张扬出声。
妙弋行出见着若漪,再三叮咛她好生照管老夫人,接着重新蒙上黑巾潜行而去。天澈看她并不计较若漪从前的欺骗与背叛,隐隐有些担忧,紧跟在她身后提醒道:“姐,侄小姐并不可信,趁城门未开,要不要我回去处理好后患?”
妙弋很快道:“不必,她父亲已领兵北上增援李景隆,她便是有心泄露我们的行踪,我那耿直的弟弟也只能鞭长莫及。”
然而妙弋终究是错估了她的这位侄女,那时若漪为遮掩与吕嫣不可告人的秘事,编造了窃取王府情报乃父亲指使的谎言,欺瞒住姑母,直到今时今日妙弋仍旧蒙在鼓里。
三人重整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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