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燕王病中不能理事,烦请公公依照名册,交出人犯。”
三宝捧着名册,面露难色,道:“事关重大,小人不敢擅自作主,须得禀明王妃再做区处,请三位大人入府稍待。”
张昺哪敢深入虎穴,当即谢绝三宝邀请,道:“我等何敢入王府叨扰,只在此地等公公回话便可。”
三宝也不坚持,返身进府,府门随即紧闭。张昺耐着性子,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三宝才又独自走出,朝他行揖道:“张大人,名册上的属官已羁押在前殿,还请三位大人入府清点人犯,验明正身。”
谢贵开始纠集人手,准备带兵进府一同行动,三宝早料到他的动机,立刻阻止道:“王府重地,除了三位大人官阶尚可,其余人等不得入内。”
三人犹豫不决时,张信的一句‘礼顺人情’叫张谢二人鬼使神差,不带一兵一卒踏入了燕王府大门。等着张昺和谢贵的,哪里有看押待领的人犯,他们才进大殿,便被埋伏在内的刀斧手控制,永远失去了自由。
张信依计,出府代传假令,以张谢二位大人受邀在王府作客为由,解散了围府军士。紧接着,封城令下,驻防与机要各部长官中但凡有朝廷安插委任者,尽皆换作燕王亲信部属,清查整治速度力度之快可谓前所未有,一夜之间,北平府俨然进入战备状态。
大战在即,妙弋没有忘记尚留在王府的两位侄女,很快,若漪两姐妹便在姑母的安排下,由天澈护送离开王府。玉映自打见到天澈僧人装扮,知晓他真实身份后,一直未再同他有过交集,她始终不能接受,在她情窦初开时爱上的人,居然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她心知与他再无可能,却忍不住朝他窥望,眼神中满是哀怨。
天澈手持令牌,顺利护送车驾出得重兵把守的城门,他立马与车帷内的两姐妹礼貌道别。若漪本以为他会一直护卫她们直达京师,不想离别已在眼前。她看着帘外即将远去的身影,顾不得妹妹异样的眼光,跳下马车直朝他追去。
天澈听到呼唤,回马冷冷看向若漪,她仰望着他,极为恳挚地道:“和我一起回京城吧,陛下一定会削夺燕藩,你在北平没有将来的。”
他满眼不屑,也懒于多做回应,只对她绝情地道:“我的将来,干卿底事。”
说罢拨转马头,迳入城门而去,若漪心碎地望着他决绝的身影,欲哭无泪。
官道行进的马车上,玉映琢磨着若漪方才的行径,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摇头笑叹道:“原来姐姐同我一样,真是讽刺!上赶着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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