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永夜 七（2/3）
天，直视着清晨微亮的天空。
穆尼安德特公国的要臣和由意梵尼公爵授封的重要骑士们纷纷围坐在矩形的长桌周围，长桌的一端没有椅子，身为风暴崖骑士扈从的艾桑铎正以卫侍姿端正地立在那里，他的肩上仍然背着那柄名为阿基拉剑的重负；长桌另一端的座位是空的，由缀满了金焰花图案的鎏金边青蓝色羽翼环抱。艾·意梵尼公爵有个出了名的习惯——他总喜欢让别人等。很明显，即便是与公爵共事多年的贵族中也不乏对公爵的坏习惯颇有微词的人，比如艾思身边的这位无聊的骑士正在把已经空了的银酒杯敲得叮当响。这些半夜就聚集在长桌附近的贵族大臣已经在长桌旁边守候了整晚。
经过了刚才的战斗，艾思又困又累，但他很清楚自己在这里的地位，不敢妄动。
过了一会儿，内室终于有了响动，似乎意梵尼公爵方才起床。艾思估摸着这个总是迟到的公爵还需要大约十霎（帝国公制单位，约莫20分钟）的时间用来换一身体面的衣服，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此刻脑子里只想打一个大大呵欠，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公爵终于走出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开门见山地说道，“诸位都到齐了。我听说这个叫做艾桑铎的少年的猜测灵验了，盗贼们竟然的确有对我下手的意图。”
艾桑铎低下头，“没能抓住那个叫做‘红魔’的异教徒，还让我们蒙受了那样的损失，辜负公爵大人了。”
“但得亏了你，才没有让那些贼人行刺成功。”公爵露出颇为满意的神色，“那些鼠辈也蒙受了不少损失。”
艾思摇摇头，“公爵大人过言了。那些倒在地上的盗贼不过都是盗贼行会的低级成员，被红魔欺骗而充当炮灰的普通人。红魔利用近期来帝国的经济窘境，煽动不满的玻利斯法尔市民充当他的士兵，为他行刺作为掩护。根据我的调查，盗贼行会下级成员与上级成员之间的联系非常有限，位处下位的普通盗贼巢穴只能通过行踪隐秘的联系人来联系上一级的据点，一旦暴露只要立刻断绝联系即可，很难顺藤摸瓜，得知关于盗贼组织上层的任何讯息。”
“这些鼠辈竟也自己分起贵贱高低来了？都是些叛国者，都除掉了也方便。”公爵显得相当不以为然。他挥了挥手，招呼手下的仆人当着一众贵族的面前为他盛上早饭。
“但是请您再给我一个调动人力的机会，我想我已经想到能领我们直抵敌人主巢的办法了。”艾思向意梵尼公爵主动请命道，“这一次我以我的人头保证，一定会将盗贼行会从上到下彻底歼灭，绝除此患。我有十足的把握。”
“哎呀，不愧是风暴骑士团训练出来的扈从，‘狮鹫之猎’的手足兄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既然你这么说，我当然也不好拒绝你......”艾·意梵尼轻轻地拈起柠檬片，在自己的琉璃酒杯里蘸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本来如此。但我刚刚收到卫队的报告，风暴骑士团的怒勒·祖尔萨宁大人带人攻击了我的粮仓，夺取了大量粮草物资。对此你有什么高见吗？”
“什么？！”
一旁侍立的两名玻利斯法尔卫兵早就收到了命令，冲上前来制住艾桑铎的双臂，强行将他的头按倒在桌上。
“大人！我发誓我对此一无所知！我已经离开风暴崖近两个月，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啊！”艾思心里暗暗叫苦，极力为自己申辩。
意梵尼公爵只是悠闲地为自己切了一块面包，用银餐叉送进自己的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不慌不忙地说，“既然是风暴崖的扈从，很难不把你和那些叛国者联系在一起啊。作为玻利斯法尔和穆尼安德特公国的辖治者，我实在没办法放任风暴崖的人在玻利斯法尔自由自在地行走，更不要说给你指挥部队的权力了。卫兵，解除他的武装。”
控制住艾思右手的那名士兵试图把那柄阿基拉剑从艾思的背上卸下来。“嘿，不，这不行！”艾思立刻急了。这名卫兵的动作给艾思放出了一个小空当，艾思便突然发作，挣脱了右手的控制。艾思顺势在桌上打了个滚，瞬间又挣开了卫兵对他左手的控制，并抬起一脚狠踹在左手边士兵的下巴上，使他瘫倒在地；另一名士兵见状就要拔剑，但艾桑铎早已经先发制人。沉重的阿基拉剑狠狠地抽在他的侧脸上，让这个卫兵瞬间倒了下去，失去知觉。尽管艾桑铎为了不伤害到他，特地用了剑刃的侧面拍击，这个可怜的卫兵的脸上还是破了皮，留下了一大块鲜红的血印。
“抱歉，公爵大人，但这个无论如何也不能给您。”
打斗闹起的响动让桌子猛烈地震颤了好几下，但意梵尼公爵竟然还在惬意地享用着早餐。“噢？为什么那把剑对你来说那么重要？”
“是我......”艾思刚想解释，但公爵的一位骑士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大人，这是风暴崖授勋骑士的传统。”
“歪门邪道。”公爵摇了摇头，“你果然还是忠于那些叛国者，梅耶撒的艾桑铎。”
“请听我解释，公爵大人！这和那毫无关系，这是......”
然而意梵尼公爵并没有这个打算，“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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