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又提到了那时候的事情,司马种道静静地听着。似乎对于他这种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越来越喜欢听这种回忆过往的故事。
周游坐在他的旁边,根本没有丝毫客人的意思。司马种道也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自来熟,因此对他的厚脸皮向来都极有接受度。
“在公羊把我接下山的时候,我记得我在右江州东城门口见到了你,那时候你还能站起来,拄着金漆拐杖。那时候我还是一个落魄的活死人,可谓是生不如死。看来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啊我的老道长。”
周游又说了一句调侃的话,但司马种道一直都在看着那个骨灰盒,没有丝毫跟他打趣的心思。
周游见状也收起了自己玩笑的嘴脸,他看了看地上的骨灰,一时间也变得怅然一些,只不过却没有任何伤春悲秋的神色,毕竟他从来都对世俗事物看得很开。
“说起公羊,其实也是我害了他。我们根本不了解瀚海那边的情况,一去了才知道是多么的凶险。我们在海上遇到了三次大的风浪,中间还遇到了两拨海盗。其实说是海盗,无非就是从瀚海岛国里逃难出来的家族或者是流荒者,说起来也都是有着悲惨身世的人。我们和他们的语言不通,他们也只想杀了我们谋取钱财,毕竟公羊也带了很多金银细软作为路费。”
“他在那时受伤了是嘛?”司马种道一双老眼浑浊悲伤。
周游点点头:“不错,说起来我是一个累赘,我当时还是个活死人,不能动不能打,一切都只能仰仗着公羊的保护,甚至连每天的吃喝拉撒都需要他来照顾我,说起来我还是有些内疚的。我很想跟他说不要让我收这个折磨,直接将我放弃才是。但我口不能言,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将我放弃,你也清楚修道之人都是这种执拗的性子。所以没有办法,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在风浪中前行。”
说到此处,他朝着骨灰盒拜了拜。
“那批海上的盗匪皆不是善茬,每一个都有着高超的武艺。其实我对公羊的修为是有信心的,但一个是寡不敌众,再者是这群家伙使用的瀚海武学和中原武学完全不一样,公羊根本摸不准他们的套路,因此也就吃了很多亏。再者是公羊的道术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妖魔鬼怪,他们因此也把我们看成了妖魔鬼怪。下场应该不用我去多说,这群跟我们言语不通的家伙直接想将我们杀之而后快,公羊冒死拼杀带着我突出重围,我们抢到了一艘大船,但公羊此时已经是负伤累累,身上的剑也硬生生砍折了三把。”
“继续说。”司马种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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