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似汉匈之战,永远没个头儿。
透过白玉缠纱屏风,李延年瞧见个儿人影,
“陛下...小的可否进去。”
等了半天,无人应答,李延年偷瞄着屏风上映出来的人影,人影也没动弹,李延年只能当陛下是默许了,
绕过屏风,
李延年猛地惊在原地!
陛下的头发全都白了!!
记得昨日为陛下沐发时,还能从白的里找出几根黑的,一夜功夫,再找不出一根黑头发了!
只见刘彻凸着眼球,也不眨眼,死死盯着手中的军报,
军报有千斤重万斤重!
自高皇帝,一百年的大汉社稷都压在薄薄的军报上!
但,刘彻拖不起来。
他只能把军报放在案几上,用手压着,压住的那手隐隐颤抖,
拖不起来,也就算了,竟连压都压不住了!
李延年猛地想到,
并不是陛下默许自己走进了!而是陛下完全没听到自己的唤声!
想到这儿,李延年感觉有一条剧毒百爪蜈蚣,唰唰唰的从自己尾巴根顺着往上爬!
想悄无声息的离开已来不及,
陛下正看着自己!
“陛....”
嗖!!!
金龙砚台被刘彻愤怒掷在李延年头上,李延年额顶瞬间被豁出了一道露白肉伤口,
“死阉人!谁让你进来的?!”
刘彻咆哮,
他绝对不能忍受,自己脆弱的一面被别人看到!
李延年不顾头上的剧痛,也不跪下,立着身子行礼,
“陛下,您大半日都未用膳,小的担心您伤了龙体,小的一条狗命不算什么,可您要是倒了,大汉就真完了!!!”
在刘彻身边多年,李延年也多少摸清了刘彻的脾性,刘彻把别人都当狗,可要是真在他面前做狗,完全听之任之,那就永远做不了人了!
刘彻喜欢的是能反对他的人,如卫青、如霍去病、如现在的李陵,李延年也是抓住了这点,平日里大事服从,小事总要抓住机会说说自己的想法,因此才受陛下宠爱,
千钧一发之际,李延年也赌上命了!
听到这话,刘彻反倒静了下来,
“是啊,李陵降了不算什么,朕倒了,大汉才真的完了!
朕的这些儿子,有哪个可以倚仗?朕是皇帝,朕也是他们的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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