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根不在家,林婶子平日里除了去菜地,一有空便是去村头的李裁缝家,帮着做点绣工贴补家用,秦根走的时候留下了银子,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所以日子,还是要精打细算的去过。
孙柳儿看出来了,什么也没说,将临走的时候从家里带来的银两全部交给了林婶子,林婶子不愿意要,她却只道,
“婶子,若是您心中不再拿我当儿媳,便不用收这银子。”
林婶子怎么会如此想呢?她也知道孙柳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一家人也不再说两家话,便将银子给收下了。
因着林婶子整日里不在家,也没什么心情,院里长了不少的杂草,看着便有几分荒凉。
孙柳儿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挽起袖子,同林婶子一起,将屋里屋外,还有院落之中都重新打扫收拾了一遍,林婶子有些担忧,问孙柳儿是真的不再回京都去,要同她在这偏僻的玉前村长久住下吗?
孙柳儿却是满脸的笑容,边拔着院角的杂草,边甜甜的冲着林婶子道,
“婶子,除非是您要赶我走,不然的话,我可是要在这里住下去的,否则阿根哥回来了,他就不能立马看到我呢!”
林婶子心中既宽慰又心酸,眼里又要涌出泪意,怕孙柳儿看到,赶忙扭过身子去了。
孙柳儿抱起一堆杂草,堆到篱笆边,准备回头一起扔出去,抬起头时,她却愣住了。
她离开的时候,篱笆上还空空如也,可如今,却是爬满了各种藤蔓,虽说在这秋日的凉风里,有几分单薄与萧条,但她还是认了出来,有牵牛花,有凌霄花,有金银花……
原来他都记得……
他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说过,将来,要在这小院里种满花草,让它们爬满篱笆,开满无数鲜花的。
“阿根哥……阿根哥……”
孙柳儿紧紧的咬住下唇,伸手抚上那细细的藤枝,喃喃的自语着,
“阿根哥,你一定要快一点,平平安安的回来,柳儿,在家等你呢……”
过了两日,刘丰文来了。
他上门后,环顾了一下焕然一新的小院,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孙柳儿,这才含笑道,
“不错,果然心病已消,你的气色很好,比来之前要好太多了!”
孙柳儿亦含笑微微行了个礼,迎他进去,又为他奉上一杯茶,这才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拿一双美目看着他。
刘丰文被这双眼睛看的有些失神,待他回过神来,表情上略有些不太自然,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低眉饮了一口,这才抬起头,重新看向孙柳儿,
“你已经在这里住了两日呢,秦根呢?他回来了没?你见到他了吗?”
孙柳儿的脸上飘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她的唇角再次勾了起来,
“没有,我并未见到阿根哥,他不在家,也不在镇子上,婶子说,他离开玉前村了。”
“离开了?”
刘丰文有些愕然,但很快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准备怎么办?回京都吗?”
孙柳儿坚定的摇了摇头,
“婶子说,阿根哥去参军了,我暂时先不回京都了,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陪陪婶子,还劳烦你回去的时候,向我父亲说一声。”
“参军?”
刘丰文脸上的愕然之色更重,
“秦根怎么会突然想到去参军呢?战场之上,刀剑无眼,那可是用命拼的地方,若是能取得军功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
眼见得孙柳儿垂下头去,刘丰文没有再说下去了。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刘丰文这才再开了口,
“秦根所想的,我大概也懂,他也许是被你父亲那日的话给刺激到了吧?既然路是他自己选的,那就让他自己走下去,说不定,他很快便回来了,而且还是风风光光的回来的,到时候,你父亲对他的印象,也会改观了。”
“是呀,”
孙柳儿轻轻的回了一句,
“所以,我暂时先不回去了,还请你同我父亲讲个清楚。”
刘丰文点了点头,
“这个你放心,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孙柳儿一脸感激的又道了声谢。
两个人坐着闲话了一会儿,眼见得时辰不早了,刘丰文起身告辞,说是第二日便要返回京都去了,临走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你在这里等秦根回来,这份情意是不错的,但这中间,若是无事,也需记得常回京都去看望大人,切莫与他淡了父女情意。”
孙柳儿看着刘丰文,白净如玉的面庞上,一如她刚认识时那般的温文尔雅,她什么也没说,端端正正的垂下头,向他行了个礼。
自此,孙柳儿便在玉前村又住了下来,她也不愿意一个人在家里闲着,便每日里同林婶子一道,去李裁缝家帮着做绣工。
村里的人见孙柳儿居然从京都里又回来了秦根家,都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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