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柳儿再次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一抬眼,便是那熟悉的纱帐,耳边传来孙志那熟悉且带着几分焦虑的声音,
“柳儿?柳儿?怎么样?你听得到父亲的讲话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孙柳儿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床边一脸慌乱的父亲,勉强扯出一抹笑,
“父亲莫担心,女儿没事,大概是天气太热,着了暑气,休息一会儿便没事儿了……”
孙志见孙柳儿应了他的话,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正巧这时孙柳儿房里的丫头玉红来送药,孙志又细细叮嘱了几句,这才起身出了房去。
房外,站着一名大夫,正在等待孙志。
见孙志出来了,正欲开口讲话,却见孙志拧着眉摆了摆手,又看了一眼房内,示意大夫随他走。
走出一大截,孙志方才背着手转过身,看向大夫,一脸凝重的问着,
“你刚才未说完的话,便直接说了吧!”
那名大夫微低着头,不敢怠慢,赶紧回了话,
“大人,令爱的脉象沉重错乱,内里虚空,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精血心神啊……”
“耗费精血心神?”
孙志有些不太明白。
大夫想了想,换了种说法,
“说直白一些,令爱大概是心事过重,导致夜夜不能寐,又不思茶饮,精神太过紧张忧虑,如此一来,便伤了心神五脏,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恐会酿成大病啊……”
一听会这么严重,孙志立马脸上便紧张了起来,
“那便开药!多名贵的药都没问题!只要能将小女的病治好,花再多的银子,我也舍得!”
那大夫脸上却是现出为难之色,
“大人,这……这倒有些难办了!令爱的病,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令爱这是心病,还需您想办法打开她的心结,只要心结一解,甚至无需用药,这病便自然而然的会好起来了,可若是心结难解,日复一日的如此忧思下去,只怕……”
说到最后,大夫再次低下头去,没有再继续说了。
孙志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他又如何能不明白孙柳儿日日忧思的心结是什么呢?除了那个玉前村,除了那个秦根,又会是为的什么?
可是,身为一个父亲,在他看来,那个秦根着实不是自己女儿的良配,论家世,论门第,论才学,不管哪一样,他都觉得这个秦根是配不上孙柳儿的!
但若真按着这个大夫所言,放任孙柳儿如此下去,万一日后真酿成了大病,他又该如何向已逝的亡妻交待!
一时之间,孙志陷入了两难之中!
待下人送大夫出去后,另一名下人来通报,说是刘丰文上门拜访来了!
孙志此时心情因着孙柳儿的病情,着实有些不佳,正好,也想找人说上一说,便赶紧让人带刘丰文进来。
待刘丰文进到书房行过礼后,孙志打量着刘丰文,突然眼前一亮,心生了一个主意!
今日天气太热,刘丰文穿着一袭月白缂丝长衫,长发用一根长簪束起,白净如玉的面庞上,剑眉星目,那双眼里如藏着星辰大海,隐隐的便让人不自觉的陷入那无边的温柔之中。
刘丰文年纪轻轻,长相英俊,却才高八斗,为人温和有礼,不管待上还是待下,都是君子之姿,且他人缘极好,在官场之上心思玲珑,日后必是个有前途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对他有提携之恩,若是他能与柳儿相处在一起,念着这份恩情,日后不仅会是一个好夫君,也会是一个好依靠!
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孙志再看这个刘丰文,也是越看越欢喜了!
“大人,听说柳儿姑娘身体抱恙?不知现下如何了?”
听刘丰文主动提起柳儿的身体,孙志更是觉得他心中的这个想法可行!
“柳儿啊,她没什么事,可能是着了酷暑,这会儿已经醒转过来了,大夫也开了药,一会儿,你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去看看她,毕竟,你与她也算是相熟的,她回家后,可能一直都是心情不太好,也不愿意出门,我公务繁忙,也没太多时间陪她,你日后常来我府上走动,多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听孙志这么说,刘丰文心中大概也猜到了孙柳儿为什么会心情不好,便含笑应下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公务,孙志终于是忍不住了,旁敲侧击的问着,
“丰文啊,你今年多大了?”
刘丰文一愣,不知道孙志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回大人,今年二十整!”
“二十整啊,那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你家中的父母可为你说了亲事了?”
孙志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刘丰文赶紧回着,
“不曾!下官之前一直在外地求学,后入仕了便忙于仕务,回家甚少……”
“哦,这样啊,那倒正好,你看,我家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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