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竟中递来那玉符约莫巴掌大小,通体灿辉,宛若东海晶珠铸成,光色清而不寒,湛湛如小儿目睛,看去甚是精致喜人。
陈珩接过,只起手往上一拂,玉符便显出本形来,当空化作一幅许丈长的图册,照得四壁如洗。
“嘿,原来是此物啊?”
崔竟中轻咦了声,然后摇了摇头,颇有些意外。
半空中的图册赫然是一幅山水地理图。
画上有高山丘壑、大水汪洋,日月诸星同现天中,飞禽走兽成群结队,似幻若真,姿态生动。
“师兄知晓它的来历?”陈珩问。
崔竟中答道:“在真君内室的屏风上也挂有一幅画,我也是见过几回了,绝不会记错,它与眼前这图着实是一模一样,丝毫无差。”
陈珩略作沉吟。
而不待他继续思索下去,耳畔陡响有一声剑鸣。
那鸣声仿若上含重霄,下至九地,映照出了现世间无穷的演灭变化,铮铮而来。
剑鸣中有声音道:
“你再看。”
陈珩抬首。
须臾间,图册震了一震,在他视线当中又是一变。
美岳名山化为阴山丘墟,大水汪洋尽成黄泉血海。
阴神呼啸四野,修罗肆虐儒雅,可两目开阖之间,那芒光锋锐犀利,似可斩尽所有拦路之物,叫人避无可避!
乔玉璧伸手一拂,那森罗地狱又复为图卷原貌,敛去了所有惨气阴光。
做完这一切后,乔玉璧才再度看向陈珩。
他点了点头,道:
“陈珩,许久不见了,你做得极好。”
陈珩深吸了一口气。
他后退几步,郑重行礼拜下,一丝不苟。
“弟子见过真君!”他肃容道。
“在我面前,你不必拘礼。”
乔玉璧上前将他扶起。
他打量面前的年轻道人,饶是他对于这一幕早有隐隐预料,可心中还是难免生出了一丝感慨。
丹证一品,玉宸真传,且还是拜入一位道君大德的门下,做了他的嫡脉首徒。
自地渊金鼓洞至今还不过百年光景。
昔日的南域散修便已名扬天下,名录金籍,不再是红尘中人,踏上了天门大道!
这般变化。
又如何能不叫人称奇?
“同是八派剑修,派中看好的周伏伽若与陈珩对上,两者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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