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权威地控制着全身,他要给主机近乎烧毁的大脑快速降温,保证它不会在短路之后对身体的某些部位发出淫邪的指令。
倘若他胆敢那样做了,即便没有行至最后一步而只是对她发出一记充斥占有欲望的眼神,在她手臂上攫住那么一瞬,即便她不怪罪于他,他依然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你要忍住,否则就再也没有颜面和机会面对她了。
既然爱她,又如何能在她难以愈合的伤口上面用力割上一刀呢?
经过实践之后他发觉,仅仅是给人体的中心系统降温是远远不够的。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罹患了很是严重的病毒性感冒,所有现有的药品对于这强劲的病毒来说都是药石罔效。
病毒猖獗地在他体内裂变,数量和原住的细胞对等了,于是他开始高热不止。
病毒的名字叫做楚娅姝。
他摩挲着自己肌肉线条起伏的胸口,手掌似乎要被烫伤了,烫的直冒白烟。
他切肤体会到如何才叫做饥渴难耐。
是的,口渴得厉害,发烧哪里有不口渴的呢?
盥洗台上小小的水龙头里淌出来的冷水对于他身上冲天的火光来说杯水车薪,微不足道。
他赤足踩在冲洗脑袋时迸溅而出铺满了一地的水花,向淋浴器奔去。
幸好他家浴室的地砖是遇水发涩的,否则真要脚下一滑,飞身而出了。
他打开花洒,冷水如下雨般倾斜下来。
水流带走他身上的流动的火,冲了一会儿,他感到舒服些许。
脸上的血道子也被水洗过了。
冲澡的时候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掉,现在衣服被水浸泡透了,沉甸甸地坠在身上,像是一股力量,一双手,向下拖拽着他,使他很想躺倒,再也不愿起来了。
打开浴室门,楚娅姝站在门口等他,她一直都在等他。
“你怎么样?”
“没事儿了。”
“回房去吧。”
她没有多问,看到他浑身湿透,面部伤口也沤了水如落汤鸡一般,也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她是不是明白了他难受的缘由?她理解他为何骤然冲到浴室,给自己洗了个冷水澡。
第一次是他跟在她身后,两人回到卧室。
她停在门口不往里走。
“你先进去把湿衣服换了,我去拿吹风机和药箱。”
他只得赶紧换下泡着水的衣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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