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想来这些刑具对徐大人而言没什么用了?”云倾缓缓开口,似是在问徐彰,又仿佛在问自己。
于是她缓缓转身,空手走到离徐彰三步远落定,瞧了一眼身旁不言不语的金致澜,才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匕首锋利,寒刃出鞘,寒光毕现。
她握着匕首走上前一步,靠近徐彰缓慢开口,不屑道:“但想来徐大人应该从未体验过万剐之痛。”
金致澜听到她的话,眉心一蹙,不忍上前,想开口阻止她,却又听到她轻言细语说道:“若我用手上的匕首先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再一片一片如薄翼一般割开你胸前心口处的皮肤以及血肉,最后利用刀刃一点一点刮着你的骨骼直到骨裂抽髓,想来一定是非常好的体验。”
顿了顿,她又柔声道:“又或者从手腕开始。”
闻言,金致澜已是面色肃然,他没有想到云倾会将如此狠毒的方式用在徐彰身上。
而徐彰听了,面色却骤然冷了下去,云倾的话说得很轻松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的意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平淡无奇的事。
但他也知,云倾口中所说的刑罚自古以来不是没有,只是因为过于残酷早已被下令禁止。
他亦知,挑断手脚筋的痛苦就已经够让普通人痛不欲生,若是再加上万剐,那便是生不如死。
且这刑罚,他曾私下用过一次,而那人自然是忍不到万剐结束便一命呜呼!
他不怕死,但他也知,云倾若真的动用此刑,他宁愿死也不愿承受这种痛苦。
可现下,他的尊严不允许他求饶,更不允许让他向一介女流所低头,是以,他只是盯着云倾不语。
见徐彰一副虽俱却又无谓的模样,云倾退后几步,挥了挥手,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惊影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两名狱卒。
“惊影,既然徐大人无所畏惧,那你便动手吧!切记要小心些。”她说着,微微抬眸不屑地扫了一眼徐彰。
“是。”惊影执手行礼后上前去,立在徐彰面前,缓缓抽出手里的匕首。
在抽匕首的瞬间,徐彰只觉得右手手腕处一阵酥麻的痛楚传遍全身,如电流一般入了肺腑,垂眸一看,竟然是一根细细的银针穿入左手手腕正中的筋上,稍稍动上一动都要痛上万分。
“徐大人觉得如何?”云倾与金致澜并肩而立,冷冷瞧了一眼。
徐彰却是咬紧牙关,不敢动一下,那双锐眸紧盯着惊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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