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您要在国外和谁结婚?怎么请帖都没送来一张呢?”
顾林就差指着他破口大骂了,然而半晌只是支吾地虚张声势:“你…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和她之间不是因为他人的插足而要离婚的。”
顾行倦用食指擦了擦嘴角的伤口,几乎是夺门而出的,夏夜里凛冽的风将他的白色短袖鼓动起来,夜市的油烟气沾染了一身,他不在乎,只是看似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涨潮似的涌起了很多事情,比如刘姨曾牵着他的手去听江滩的风;妙竹姐的鱼缸被他砸碎了,她因此哭了好久,差点因为几条金鱼与自己决裂。
又比如说,与陆宇森比赛捉迷藏,自己躲进了木箱子里,要不是大人发现的及时,险些缺氧昏迷。
去江恩曼家时,明明自己不喜欢吃肥肉,在父母的要求下又不能挑食,只能悄悄搁在木椅子的一道横栏上,走的时候再用餐巾纸包好扔掉。
还有,在他不及实验台高的时候,顾林把他抱到实验台上,那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碰到那么精密又高端的科学仪器。
是风迷了眼睛罢,他心想道。
来来往往的顾客不管开心不开心,到了仲夏夜点上宵夜总是规避白日里那些或大或小的烦恼的。
“老板,来二两麻小。”
“好勒,您这边儿座位请。”
大排档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了,一位小姑娘黏在老板后头,等父亲忙完了,又撅着嘴道:“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啊?”
中年男子饱经沧桑的脸上难得浮起一丝笑容,眼神里都带着宠溺的:“好,等你数完一千下,爸爸就来和你玩儿好不好?”
他收回目光,最后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女孩儿与他拥抱时的错愕,处理举报那件事的决绝。
他与许绯之间,根本不是互相同情的态度。
本质上都是一类人,也只有许绯最能懂他,同情彼此就是在同情自己了。
李叔正准备打烊了,前台没人,想必是在后厨忙着收拾。
顾行倦娴熟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拉开头顶的摇头电风扇,凉风伴着电的嗡嗡声共同袭来。
服务生见顾行倦帽沿压的低,弯下腰拉近距离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边已经打烊了,想点什么明天再来点喏。”
他食指关节敲着桌子,勉强回道:“我等你们老板。”
这话乍一听,还挺有歧义的。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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