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想用个女人来牵制封君扬,此举更是笑话一般,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该清楚,别说我与他现在已经没了情分,便是情浓之时,他也不曾为我昏了头脑。”
她话说得不紧不慢,言语里满是讥诮,贺臻听了却是面不改色,淡淡问道:“若是我只想把你当做失散多年的女儿,带回家好生地娇养起来呢。”
何嘉琪挑眉惊讶,随即又不禁轻轻一笑,道:“贺将军,先不说这话我信不信,只说你自己,你就信吗。”
她面上表情太过生动,便是贺臻瞧着也不觉笑了笑,摇头道:“我也不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有一切说到根本,不过都是利益交换,纵是父母儿女,也不过如此,你连爹爹都不曾叫过我一声,我又怎能对你舐犊情深。”
何嘉琪笑着点头,道:“就是这般,所以你我二人,有什么事还是摆在明面上来说最好。”
贺臻道:“也好,既然这般,我就与你说了实话,我将你带往泰兴,一是因为不管怎样你都是我贺家女儿,不能流落在外任人欺凌;二是你的身份还是有些分量,至于要往鲜氏还是往封君扬那里用,还要视具体情况而定。”
何嘉琪闻言,浅笑不语。
贺臻瞧她一眼,又道:“你莫怨他人把你当做筹码,若有本事,你也可以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贺家可以把你当做棋子,你可以把贺家当做依仗,凡事都有两面,端看你如何用了。”
何嘉琪轻声哼笑,对贺臻话语嗤之以鼻。
贺臻知她心中还未转过弯来,也不想多说,只等她自己醒悟,他在舱中陪着何嘉琪坐了一会儿,瞧着她转头看向窗外,无意与自己交谈,便就起身离去,临出门时,却又停下身来,低声与何嘉琪说道:“你若还是个三五岁的孩子,我便是再容你骄纵几年也没关系,可你现今已经二十,没得时间给你任性了。”
何嘉琪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不是没得时间给我任性,而是鲜氏大军觊觎中原已久,眼看着就要南下,而封君扬那里也在宜平站稳了脚,据青冀二州对江北虎视眈眈,叫你没得时间再来我面前扮慈父模样。”
贺臻立在那里看她良久,这才问她道:“你想要怎样。”
何嘉琪转过头看他,唇边噙一抹讥笑,“我没想要怎样,贺将军,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叫我甘为你掌中棋子,与你贺家互为依存,只可惜你这算盘怕是要落空,我既不想着受人操纵,也不想将别人玩弄与股掌之上,我高兴,就活一日是一日,不高兴了,大不了是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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