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处了，他心中更是平静，耐心得站在一边。
等到过了不知多久，那老妇人终于做完法事，转过身来，丁浩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她的脸上布满皱纹，早已看不到任何年轻时候的容颜，但那双眼睛却像是能够看穿时间所有的虚幻和迷茫一般，闪耀着睿智的光芒。
“你叫丁浩？”
那老妇人开口问道。
“我是。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我叫姜妩，你不是正在找我吗？”
丁浩闻言脸色大变，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想要马上逃跑的冲动。
那老妇人微微一笑，脸上的周围似乎变得更深了，说道：“不用紧张，在这龙城之内，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你来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了。”
“还请前辈见谅我不请自来。”
“这龙城，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几乎都是不请自来的，也都是不告而别的，倒也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哎，年纪大了，也不想管太多的事情了。”
“打扰到前辈，丁浩很是抱歉。”
“你和李家的小辈倒是挺有能耐，这么快就理清了思路查到我身上来了。”姜妩的语气有些戏谑，又有些感叹道：“本来这些秘密迟早也会让你们知道的，既然你们已经开始探寻到了，那由我来告诉你也未尝不可。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成长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她的目光忽然投向远方，似乎在追忆着什么，过了会才悠悠的说道：“你是为了赵柔的死因而来的吧？”
迎着她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目光，丁浩抑制不住心中的惊讶与震撼，重重的点了点头，无比恭敬的说道：“还请前辈告知一切。”
“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我没看错你。”姜妩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的样子:“赵柔那孩子，也只不过是另一个不幸的我。哈，出身于阀门中的女子，又有几个是幸运的呢？”
丁浩更是不解，又听姜妩继续说道：“当年的我，也跟赵柔一样，出身于姜阀旁系，我十六岁那年便被送来了鲜卑，自此无缘再见父母一面，原本以为这只是我的命数，直到我后来成为了整个鲜卑最有权势的女人，我才终于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别人的安排。”
她哂笑道：“你或许会疑问，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是别人的安排，为什么没有反击？”
“那自然有前辈的理由。”
姜妩仔细的端详了丁浩好一会，夸赞道：“不急不躁，心性一流，宇文家那丫头倒是挺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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