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烂烂,露出一截犹如败絮挂在身上。目光里更是充满了恣意蔑视,犹如高高在上的苍鹰在鄙视田垄间奔走的杂毛草鸡。有意无意的敞开衣袍,露出内里锦衣华服,精致秀美的针脚显然价格不菲,腰间坠着各式各样的金银玉饰,闪闪发亮的光芒似乎刺痛了陈小山的目光。
祖辈贫农的陈小山显然属于后者,其实他的衣服也没有韩修四人口中的那般糟糕,至少整体还算的上干净,只是由于浆洗太多次不可避免变得发白发黄,道袍下摆也只是不小心粘了一点点拇指大小的泥巴!这在平民人家再正常不过的,数十里的山路的风尘仆仆,或者在田里劳作都有可能不小心沾上一点泥水!
可是陈小山一直都是自卑懦弱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强烈的自惭形秽让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低着头心虚半弯着腰手忙脚乱的擦去脚边的泥印,虽然泥巴早被擦干净了,却一直在使劲的搓,仿佛那里永远擦不干净一样,很快将衣服被挫得皱巴巴的都不放手。
常年的劳作和山路奔波,使得陈小山的皮肤黝黑,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矮小的就像是十岁大的孩子,这一刻少年有些佝偻的脊背让人越发觉得凄惨。
陈小山莫名的有些心慌和尴尬,他不敢抬头,只敢从余光中看到周围已经慢慢围上一圈看热闹的人,有人不解,有人好奇,也有人冷漠,同样有人和韩修一样的鄙夷和嫌恶。他不喜欢这些的目光,哪怕其中有些人真的是一片好心,那同情那怜悯的眼神让他觉得浑身被利刃刺中一般,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剥光了羽毛的鹌鹑,赤身**的暴露在周围人的视线里,任由人挑肥拣瘦似的评头论足。黝黑少年一直低着身子不敢抬头,这让他显得越发瘦弱矮小。他只想将自己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维护着自己可怜而可悲的自尊心。
同时他的胸中不可遏制的爆发出一股羞愤欲死的怒恨之意,是韩修,是他这个王八蛋让自己如此丢脸,他愤怒的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暴打一顿。
可是耳边又传来人群中的阵阵议论。
“妈的,真是嚣张!每天都来这么一出!”旁边的一个人小声低骂了一句。“这个家伙真是倒霉,居然碰到这个煞星。”
“嘘,你小点声,可别让他们听到!”
“怕什么?最看不惯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尤其是韩修,隔三差五找由头整人,以羞辱欺负我们这些寒门子弟为乐!”
“快别冲动!你这样再说下去只会惹祸上身。”
“你不知道三个月前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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