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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全身都扎满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推出手术室换到一个另外一个治疗室时,我看见琅玕正扶着我妈从走廊里面对面的走过来,他从我面前经过时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我一眼,几个别处科的小护士推我推的急,匆匆的从琅玕身边走过,而琅玕的眼神也没多停留在我的身上,扶着我妈,去我之前病房的那条路上。
什么是万念俱灰,这就是。
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我死死的拽在手里时,他忽然断了,我就瞬间掉进了万丈深渊,再也活不过来。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琅玕得知我换了病房时,几乎是爬到我床边的,跪在我床边,从没肩他哭的这么的痛苦过,可是,这种哭泣,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讽刺,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既然爱我,为什么还要我遭这么大的罪?为什么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他才又来假惺惺的哭?
我感觉琅玕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琅玕,我已经猜不到他的任何想法。
得知医院对我已经无能为力了,琅玕将我接回家里,每天都喂我喝一些类似肉汤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方子,但是我喝了这些汤,身体确实恢复的很快,不出十天,我身上绷带就能拆下来了,而我也是第一次看琅玕日益消瘦,等我全好的时候,他已经瘦的就犹如上了年纪的的老头子,皮包骨头,之前满头的黑顺的柔发瞬间变的苍白枯燥,脸上的颧骨突出的分外吓人,我真的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有七八十的又瘦的恐怖的老爷子,竟然就是之前高大帅气的琅玕?他一个木偶,竟然也会因为照顾人而变形走样?!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毕竟,是琅玕救了我,就算是他之前对我做过多么残忍的事情,在我好的第一天,我立即将身体里的蛇灵兽还给琅玕了,并且将家里所有的镜子都给敲碎了,因为琅玕每天站在镜子面前时,都要站上个把子小时,看着他自己满头的白发,甚至是他那张瘦的恐怖的脸还有他那我一手掌几差不多可以握住的胳膊发呆,然后也不理我,回房一躺就是一整天,也不吃饭,也不睡觉。
我知道琅玕是不敢面对我,他之前说看不得我苍老的模样,他自己却苍老的连他自己都恶心,而且还要每天都面对我年轻的面孔,这种感觉,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过。我也问了井儿,问他琅玕是怎么将我治好的,井儿一听我说道这种问题,顿时就不理我,我也从医院出来后,并未和琅玕说上任何一句话,在我好的几天后,琅玕留了字条说他自己去寻找灵兽了,叫我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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