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闲事原是赵弘所喜的,也不推辞,当即说:“行。容朕想想……”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沉思了一番后,睁开眼道:“既然卿准备收购诸多的船行与车马行并将它们组合成一个运输网,那名字就干脆叫‘南北船马联合行’好了。”
阿图盛放出衷心的笑容,赞叹道:“‘南北’意指通达,‘联合’意喻齐心协力,‘船马’二字又将商行的生意尽数囊括。皇上真乃天纵之才,名字起得是意境超脱,如羚羊挂角。听起来又仿似韶乐绕梁,过耳难忘,真乃妙得不能再妙的好名字。”说着,伸出了大拇指不住地晃动,同时咂着嘴回味,好像口里嚼了块香腊肉。
这马屁拍得……严象好容易才忍住了要吐的**,陪着干笑道:“正是。皇上的名字起得既富贵吉祥,又寓意深刻,令人拍案叫绝,真是好名称。”
赵弘耳听马屁,心头暗暗得意自己的大作,不禁放声大笑。阿图和严象心有灵犀地陪着谄笑,稍后再添加几个马屁,君臣之间便越发地其乐融融。
说完一顿闲话,阿图道:“臣有一事想请皇上斟酌。”
“卿说。”
“臣识得一人,乃进士出身,其才能素为臣所敬服,为人亦常为臣所仰慕,因此希冀能将其礼聘到新商行中来。”
请个人还要皇帝允许?赵弘略一琢磨,便问道:“其中有何干碍?”
“此人叫屈闲,曾涉嫌于丁丑案。”
赵弘皱皱眉头,转对严象道:“卿可知此人?”
严象脸上微微变色,稍一犹豫后,拱手道:“臣知晓此人,事发之前,他曾在枢密院任职检校。丁丑案后,他潜逃于海外近十年,前年才回到京都,目前开着一家古董店。”
“他倒底干过什么?朕是说在丁丑案中。”
“臣详细阅过丁丑案旧档,目击证词与犯者口供中都没有能显示其曾参与过逆党谋反的证据。”
“那他为何要逃?”
“回皇上。因当时所要求的是要雷厉风行且不漏一人,就牵连了许多与此案本无关系的人。屈闲因与数名犯案首脑平素来往密切,便被视为了逆贼之一。曾有一份由刑部、锦衣卫、京卫指挥使司联合签发的缉拿名单,他就列于其上,如果不逃的话,只怕不能幸免。数年前,大理院给此案结案,从通缉令中酌情移去其名,所以他才能返回京都。”
听着听着,赵弘的脸上逐渐显出了休戚之色,长叹一声后对着阿图道:“卿一定要用他?”
“是。”阿图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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