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满面疲惫的模样。城门口,伍子胥的头颅已被风干,睁着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看得香宝一阵头皮发紧。这个一身忠烈,铁骨铮铮的伍相国临死前的预言已然实现,如若泉下有知,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呢?“姐姐?”是卫琴的声音。香宝转身,看到面色不善的卫琴。“你不好好待在宫中,出来做什么?”“司……太子友,他在哪儿?”有些担心司香,香宝问。没有多说什么,卫琴拉了香宝的手,带她进了守城楼。“苍梧将军没有攻城吗?”香宝问。“好像被谁拦了回去。”香宝点点头。案上满满都是写满兵法谋略的书简,司香埋首于其中,竟是已经累得睡着了,在他身后,悬着一张古琴,暗红色的琴身,十分古朴雅致。略显英气的眉微微皱起,眉目之间像极了夫差,虽然睡得有些不安稳,但真的没有再做噩梦。有人上前,低声跟卫琴说了什么,卫琴看了香宝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香宝一人在室内坐下,静静地看着司香睡着的模样,自小司香便十分仰慕他的父王,虽然处处模访,步步斟酌,但他本性的温婉,该是像极了他薄命的娘亲吧,那个深宫中的寂寞女人……“娘?”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司香睁开眼睛,有些讶异地看着香宝。香宝这才回过神来,笑,“醒了?”“嗯,为何不待在宫里?”见面第一句,说的竟是跟卫琴一样的话。“闷得慌,出来看看。”香宝随口扯了一个借口。司香便也不再说什么,低头去翻案上的那些书简。“出来打战,也不忘带着琴么?”走上前,轻抚那古琴,香宝笑道。“那是那个女人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当年她自己带进宫的物品。”司香抬头看了一眼,有些闷闷地道。香宝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便是他的母亲妹姒夫人,“你娘,一定很疼你吧。”抚着那古琴,仿佛与那个寂寞的女子十指相触,香宝不由道。“嗯。”司香低头,“疼得想带我一起去死。”香宝微愣。“那个雷雨夜,她中毒弥留的时候用双手狠狠掐着我的脖子。”司香抬头,轻轻抚着脖颈,笑,“她说,留我一个人在那吃人的宫中,她不放心,她要带我一起去死。”香宝微微皱眉,却原来以前噩梦里一直嚷嚷着“不要杀我”,那个要杀他的人竟不是别人,而是他娘。只是,一个女人该是被逼到了什么样的境地,才会想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起去死?“忘了吧。”心有些疼痛,抬手拍了拍他比她高出许多的肩,香宝道。“嗯,自三年前那个打雷的晚上,娘抱着我入睡之后,我已经许久都不曾做过噩梦了。”看着香宝,司香微笑。这些……他以前从未跟她讲过,这么多年,再深的伤疤也会学着愈合吧。“越军又攻城了!”外面,有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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