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孤单的孩子,最害怕打雷了……“夫人……”看香宝痴痴的样子,喜乐忍不住哭了起来。“司香不怕,娘在呢……”香宝一下一下轻拍着司香的背,“娘再也不生你的气了,再也不生你的气了……你醒过来好不好?娘教你打水漂呀……你醒过来好不好……”夫差大步上前,一把拉起香宝,示意梓若上前帮忙。梓若忙走上前,帮着司香沐浴穿衣。香宝挣扎起来。“别闹了。”夫差皱眉,她手腕上被绳子勒的伤口深可见骨,虽然包扎着,但他还是不敢去捉她的手。“你放手!你听到没有,在打雷呀!司香会怕的!司香他会怕的!”香宝挣扎着嚷嚷起来,“他会哭的,他会哭的……他还会做噩梦……你放手!”“他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夫差沉声低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着她疯。香宝被他吼得怔住,愣愣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上迅速蒙上一层水蒙,扁了扁嘴,眼泪涮地一下流了下来。对……那天出征前,他说,“司香已经不怕打雷,也许久不曾再做噩梦了。”“可是……可是我怕呀,我会做噩梦……我一直做噩梦……火,那样大的火……司香在喊我,喊我救她,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眼睁睁看着他被火烧死……他喊我……他喊我娘……”香宝一边哭一边嚷嚷,哭得直打嗝,夫差伸手抱住了她。“伺候太子含饭。”夫差看向捧着珠玉,侍立在一旁的侍女。那侍女忙低头上前,将手上捧着的玉放入司香口中。铺盖衣被,盖脸、填耳、以巾握手,小敛之后,再是大敛。入棺谓之大敛,之后是殡,司香葬以天子之仪,殡期七月。殡之后,再卜噬葬日、埋葬墓地。司香下葬之日,已经是冬天,香宝病重,留在宫中未去。公无前478年吴国饥荒,三月,勾践亲率大军再次征吴,进至笠泽。夫差倾尽姑苏所有士兵迎击,双方隔水对阵。吴军一败再败,退守姑苏。城外杀声震天,明明是三四月的天气,香宝还是蜷在榻上发抖,迷迷糊糊中,又做了噩梦。“香宝,香宝,醒醒……”有人轻拍她的脸。香宝知道是谁,因为每次能够将她从噩梦中拉出来的,只有他。可是……他叫她,香宝?那么遥远的名字……遥远得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香宝,你想不想离开这里?”抱起她,夫差抚了抚她的额。香宝睁开眼睛,一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的唇轻轻触上她的唇,香宝伸手,抱住他。他将头靠在她的颈间,“想不想离开这里,只做香宝?”“嗯。”香宝诚实地轻应,随即蹙眉,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那你呢?”“寡人是大王啊,大王只在王宫里。”纤细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香宝闭了眼睛,“那我还是做西施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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