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步伐,仿若害怕吵醒那睡着的人儿一般。棺材中的人儿双目紧闭,原本红润光泽的嘴唇,白得仿若纸片。玉石晦暗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阴森可怖得仿若地里爬出来的恶鬼。他轻轻的弯腰,在他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五指透过棺材盖,一次又一次描绘着他熟悉的轮廓。这也是,他这三年中养成的习惯。
三年前,击退畨颜军队后。回到皇国不久,皇昊便禅位于他。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就是莫寒真正去世的那一天。他这一辈都不会忘记。举国欢庆的日子,却成了他一生最深的痛。他每天来看一部棺材,对着一个死人说话。
他在棺材前坐下,看着棺材中的人,扯着唇儿笑。眼泪顺着眼角斑驳的鱼尾纹就那般坎坷的落下。
他说:“你还记得华蓥么,他现在已经快到两岁了呢。昨晚,莫王府的管家带他到宫内玩耍,那小家伙不但会走路,还会叽叽呱呱的叫我皇叔呢。”
就在莫寒死后的半年,音月为莫寒产下一子,后因为难产,也追随者莫寒去了。当时,田大海跑来皇宫问他,这个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时。他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喃喃的说道:“华蓥,莫华蓥。”人人都只当华蓥的意思是华光璀璨的意思。只有他清楚的明白。华蓥,不过是莫法赢而已。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道尽了他心底的无奈。他们,都赢不了那柄天意如刀啊。
他使劲的擦去脸上的泪,不受控制的低吼道:“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你都把他带走了,为什么,为什么却独独剩我,你不愿意带走,你就那样的恨我吗?”去年深秋,田大海因为积劳成疾,也一命呜呼了。所有,与莫寒有关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只有他,还像一句行尸走肉一般生活在皇国,活在这个世界。他明白的,从当初,他要求辛末用计,逼得他要亲手杀了他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他真的是那样的恨着他。
擦干了的眼泪又一次滑落,砸在冰冷的玉棺上,溅起晶莹的水花。他犹如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无力的说道:“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吧。你的灵魂留给了林天萧,**留给了我,你说,我也不亏是吧?”他柔声的问着,那双锐利的双眼中盈满了说不完、道不明的情深意重。又顿了顿,话锋一转,再次变得尖锐起来:“为什么,你当初竟然可以那么狠心,去求别人用计逼得我必须亲手杀了你。你应该知道,我下不了手啊?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下不了手,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
情绪再也不受控制,他在棺材旁边蹲下,将脸摆在五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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