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画论,修常也是徽宗之工笔,你不过是三岁孩童乱抹之画罢了。”
彼时的笑声仿若还回荡在耳边,只是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那年的选秀,阴差阳错,她被留了下来,成了三皇子妃,而他不愿留在这伤心地,投笔从戎,去了西疆,而后,便是屡立功勋,一步步地走上了大将军之位,世人只道顾大将军圣眷隆重,挟兵自重,甚少入京述职,却只有她知道他是为何如此排斥踏入京城半步。
从此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之间隔的是一个天涯,却又不只是一个天涯。
“太后娘娘画的工笔画真是细致。”芷秋见太后愁眉深锁,想了想还是上去赞了一句。
这屏风原是依着太后的一幅工笔画所做。
太后自嘲地笑了笑,低声道:“不论再怎么学笔意,总还是差了他一截。”说罢,依依不舍地看了屏风一眼,道:“把它收起来吧。”
芷秋心中一颤,才知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偷偷觑一眼太后神色,除了有些失落之意外,并无愠怒,这才稍稍放了心,当即叫了几个小太监把屏风收到了库房里头。
看着只是原本的地方空出一块来,芷秋小心翼翼道:“娘娘,可要放些什么补上去?”
太后却是看也不看一眼,道:“空出来的地方哪是那么容易便填的满的。”
芷秋立时便噤了声,细瞧今日太后,看着似精神不佳的样子,便收了往日逗笑的心思,出了殿,吩咐颐华宫内上上下下这几日要特别用心,不可疏忽了。
“已经过了十日了。”
在一处不知名的小村落的小木屋里,诸葛峤亭看着躺在床上的念语轻轻道,转头看了一眼白胡子,苦笑道:“老头,你的机会来了。”
白胡子一步蹿到念语身旁,也是满面担忧:“那叶怀青是能把死人都治活的家伙,怎么到了这丫头的身上就不灵了呢?”
“会否是药出了问题呢?”
“不可能。那药我仔细检查过,并无问题啊。”白胡子将手搭在念语腕上,细细把脉,“脉象微弱散乱,恐怕……”
“你不是说比那什么叶医圣强多了么?怎么一点法子都没有?”苏陌颜端了一碗药进来。
一见陌颜到了,诸葛峤亭起了身,让她坐在床边,给念语喂药,谁料,那药却是沿着念语的唇流了下来,陌颜一下子有些急了,抱起了念语,硬生生地掰开她的唇,想要喂进去,却也是无用。
“怎么办?昨日还能勉强咽下去一些的,今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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