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散入各队,东南西北四路各分七队,以应二十八星,阵势摆开,变幻莫测。各阵之内以七人为组,结成北斗七星之势,二十八宿内含北斗七星。操练数日,尽皆娴熟,只等鞑子来战。
号角呜呜而鸣,蒙古军重整旗鼓,再度邀战。此番忽必烈统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前后皆设下探马,免遭前番覆辙。寂静了数日的襄阳城墙上杀声复起。忽必烈以汉人降卒在前攻城,蒙古军在后押阵,退者力斩不饶,如此重压下,众人唯有拼死前冲。这些汉军降卒大多是当年金国属下兵马,虽与宋军同族,然事隔多年。早已没了甚么家国干系,相互厮杀决不留情。
城头上耶律齐按剑而立,郭靖坐镇中军伺机出击,城墙上守备便由耶律齐接手,此时地耶律齐,早不是当年那个江湖少侠,心中自有沟壑,在他指挥下。襄阳城池守得固若金汤,蒙古军数番扑击皆没能占得便宜。
那忽必烈行军甚是稳健,每次出营攻城地兵力刚刚好,不但令守城军疲于奔命,而且能留大半实力守卫大营,以防不测。黄药师站在城楼上远眺前方。点头赞道:“这鞑子统兵官倒是个利害人物,他阵脚如此稳固,直令我二十八宿大阵无力施展。”
再过盏茶时分,各路城墙吃紧,耶律齐大惊,不住得督促援军。黄药师眼看始终无懈可击,暗叹道:“也罢,今日算那鞑子运气。”正要下令暂解散突击队伍,并入城头守军,忽地城外号炮连响。但见蒙古军前仆后继。不住的攻城,压力竟是增大了一倍。黄药师却是不忧反喜。道:“这忽必烈终是扛不住蒙哥急切南下的意旨,全力攻城,我军有望。”
金鼓阵阵,杀声震天,这场大战直从早上杀到了午后,攻守双方都是疲累不堪。黄药师举目远望,但见远处忽必烈的王纛与蒙哥的九旄大纛正徐徐移近,心道时机正好,当下令旗招展,奔下城墙,五路军马自四门奔袭而出。
适才宋蒙攻防大战,耶律齐殚精竭虑,以手中的四万兵全力防守,不管战事如何不利,终是咬牙撑了过去,城中三万兵马养精蓄锐,枕戈待发,此刻正如离弦之箭,席卷而出,蒙古大军正戮力攻城,冷不防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立时慌乱。
烟尘滚滚中,五路大军按五行方位列阵,周郭二人中军在内,四方金木水火四阵阵角相抵,轮番转动,便似一面巨大地齿轮一般卷入敌阵,所到之处,当者披靡。偶有阻碍,开路两军分开,中军主力杀出,便似一把长剑出鞘,斩敌气焰。这二十八宿大阵祭出,蒙古人攻城大军不及回撤,立时被三万人生生截作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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