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顾钦辞用手肘撑住了她身后的垫子,亦或是他的肌肉发达的腰腹收紧了力量,总之,没有让她承受他看上去的那般高大的身躯所带来的、难以想象的重量。
他遂黑的眸中印了些深浅不一的光,跃动着,随着重如擂鼓的心跳。
若拙被他以奇怪的姿势圈着,很快就不记得她原本只是跟他想抢那本杂志。
“顾太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顾钦辞用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削薄的唇辗转于其上,几个模糊而低磁的音节从嘴唇的缝隙间流了出来。
若拙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停滞下来。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
忘了什么,她忘了什么?
她如置身在熔炉里,循环的血液都带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汲汲热量。越往下,就越是滚烫。
难为顾钦辞还能在这种时候好整以暇地问她话。
也不奇怪,他本来就是个无时无刻不从容冷静的人,就像他在玄关是也只是,既然乱都乱了,我不介意你更乱一点。
他没有“我们”,也没有“我”。他的是,我不介意“你”更乱一点。
这足以明在他心里,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在这样尴尬的场面下,也只有她一个人能乱。
而他,总是要保持清醒的。
电光石火间,她的思绪又飘远了。
若拙想起很久之前,顾钦辞在南山球场遭劫,浑身重伤地躺在陆家别墅里,dr.来为他做手术的事。那时她虽然和他因为信任问题而冷战着,还导致他的伤口崩裂,但事后也听ri讲了一点当时的状况。
他连手术缝针都可以不打麻药,为的就是清醒。
这怎么可以?
这不公平!
若拙的褐瞳里有气恼的光芒闪过,顾钦辞一看就知道她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神了。
手里的力气加大了点,若拙猛地咬紧了牙,抬手去拍他的手,“嘶——好疼!”
顾钦辞眯起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冷凝的视线里融进几分不知名的暗鸷,出来的话却动听极了,“顾太太,面对你丈夫的时候,能不能一心一意点?”
窗没有关严,有丝丝凉风吹动着窗纱,缭绕着他身上的檀木味道,清冽而美妙。
檀木从来都有安神静脑的功效,若拙的心也跟着稍稍平静了一些。又或者是第六感告诉她,顾钦辞这句话不是表面听上去那么简单,他应该是在影射什么。
而这件事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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