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流勇退,从朝堂脱身,向他坦诚一切,求得他的帮助,是最好的机会
另一个声音在反对,只要再忍耐二个月,就可悄无声息地遁走,何苦拖人下水?自古帝王最无情,翻手为云覆手雨。他现在和颜悦色,不过是想诱你说真话,一旦你说出实情,刀子操在他手,生杀予夺由不得你欺君是死罪怎可因你一人想脱身,累及一众无辜之人?
“看来……”孙擎苍大失所望。
“臣,”如玉忽地抬头,清亮亮的眼睛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的确犯了欺君之罪,罪该万死臣不求皇上宽宥,只求皇上不要牵连无辜,只处死臣一人,以敬效尤。”
“你且自呈罪状,”孙擎苍蓦然心惊,冷着脸喝道:“至于要不要牵扯他人,朕自有判断,轮不到你来教”
如玉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如水的明眸向上一瞥,一闪而过的眸光竟有几份决绝,不卑不亢地声调:“求皇上赐臣死。”
“乔彦”孙擎苍又气又急,厉声叱道:“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臣不敢。”如玉言词恳切:“臣只是不想因臣一人之罪,累及无辜。”
“在你眼,莫非朕是个凭一时之气,滥杀无辜的昏君?”孙擎苍气极反笑:“你宁可一死,也不信朕能明辨是非?”
“皇上误会了,臣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如玉一惊,急忙分辩。
“少废话,还不快招?”
一声断喝,如玉不敢再说,咬了咬唇,伸手慢慢摘下了头顶乌纱,置于身侧。
“乔彦,你想学古人挂冠……”话未说完,后半句卡在喉。
却见如玉缓缓抽走束玉簪,一头秀披泄下来,如一匹上好的黑缎披在肩头,原来俊秀清逸的面容,立刻变得温婉柔媚。
“你……”孙擎苍惊疑不定地望着她。
如玉伏地,叩头:“皇上猜得不错,臣的确是以女子之身,假扮男装,跻身朝堂,欺君之罪,罪不容诛。”
孙擎苍默了半晌,问:“这事,贤王知道吗?”
如玉摇头:“事关生死,臣不敢透露半句。”
“哼”孙擎苍冷笑:“好一个事关生死,不敢透露半句?你当朕是傻子?若全不知情,何以绯闻满天,闹得满城风雨?”
“民女经贤王举荐承皇上隆恩,未及弱冠,已跃居太医院,身居六品,难免招人妒恨。加之靖边王和孙将军顾念同袍之义,又念民女在京城举目无亲,平时对我诸多照顾。旁人穿凿附会,捕风捉影,皇上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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