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满眼是生机盎然的绿。男子翩然于马上,乌黑的发以金冠高束,雪白的衫袍衣袂翻飞,似草原上开出的一朵白莲。枣红色的骏马一跃三寻,转眼又到了一处五彩的梅林。天地间飞雪弥漫,男子背身负手,立于缀满花苞的枝杈间,身姿俊逸挺拔,风仪温润如玉。冷风拂过,雪花和着落英漫天纷扬,鼻尖有冷香的幽韵。
他是谁?为何感觉如此熟悉。何夏诺用力地左右挥舞着手臂,试图拨开眼前细碎的雪花。徒劳。雪越下越大,男子的身影被隐在雪雾后,若隐若现。
蓦然间,他迈开脚步,款款前行。
等等,别走!她情急中冲着他的背影呼喊,嘴巴不停地开合,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追上去,可双腿绵软无力。
场景瞬间变换,她的身体已然悬于半空,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她惊惶失措,心脏猛烈快速地撞击着胸膛。这是……是自己梦见过无数次的悬崖?怎么会,莫非我是在做梦?
有人紧紧拽着她的手腕,她费力地仰起脖子,想看清那人的样子。刺眼的阳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只余耳边深沉哀切的声音,“不要,不要放开手……”
顷刻间,身体已在急速下坠。疼,皮肤有刀割的痛感,寒风像无数把利刃,将她撕得体无完肤。
从地狱传来一声可怖的闷响,骨肉化为齑粉。
“啊!”何夏诺惊声尖叫,昏了过去。
华一凡从悲痛中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她抱进房间。
程然开车,带着公司的保健医生来给何夏诺诊治。陈医生观察了她的情况,诊断为精神压抑加低血糖,给她开了一瓶葡萄糖点滴,并嘱咐一定要放宽心情。
李明希接到华一凡的电话,下班后也赶了过来。
陈医生给何夏诺打了一针用于镇静的药物,这几天以来,她头一回睡得这么安稳。李明希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陪在她的身边。
何夏诺的手机不断有电话打进来,李明希怕吵醒她,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迟疑片刻,摁下了接听键。
“何姐您好,明天是您来诊所做治疗的日子,我帮您约在上午十点可以吗……”
李明希这才知道,何夏诺早前就出现了严重的失眠。挂上电话后,她与华一凡商量了一下,与其依赖助眠的药物,不如让她继续去诊所接受心理治疗,不定通过医生专业的疏导,可以令她现在状况有所改善。
第二天,华一凡不由分,按预约好的时间,陪着何夏诺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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