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忐忑地问:“整件事童知道多少?”
却闻他的回答是:“不是知道多少,而是参与了多少。”我全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喃喃着:“怎么可能?”他轻抿了唇带着抹浅讥的笑,“怎么不可能?你觉得一个身受者可能会无知到什么地步?竹子,你还是被你的主观意念左右着。童子涵首先对人存着很深的戒心,你与她相处两年却不能深交,除去你性情这部分因素外,她同样也在刻意与你保持距离。”
我沉念想了想,似乎确如他所言,与童表面看着关系和蔼,但我从不曾知道她除去画画以外的事。我看到的一面,只是她对画的痴爱和工作中的性情。
高城又道:“十岁,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年龄,足够懂得‘牺牲’两字所代表的涵义。她清楚知道自己身上背着一条人命,自己双胞胎姐妹的。这样的心境下,她的心理成长不可能健全阳光,尤其是等到成年,厄运再次降临,使得她再一次经历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噩梦,并在今后随时都有可能噩梦重演的情形下,她的心理在往扭曲的方向偏离。”
我有些涩然,无法相信他口中讲述的这个人是童,出口的辩驳之词连自己都觉得苍白而无力:“可是在我们面前,童表现得很阳光健康啊。”
“人通常都是越缺失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从而在生活中刻意地临摹。”
心头颤了下,失声重复:“临摹?”
高城轻摇了摇头又似低叹:“竹子,童子涵遇见你是她的幸也是不幸。幸运在于你给了她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让她可在画中求得苟延残喘;不幸却在于,”他顿了顿,“你缺失了那根情感神经,即使相处两年,她也没法在你这找到一丝温暖与安慰。”
我彻底失了声,这是他第二次我缺了根神经,前一次我认为他故意找茬损我,而这一次听着他认真的分析,感觉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般。找回声音时听到自己在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出童这些端倪的?”
高城难得肃了神色,清晰吐字:“第一眼。”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心头浮动不已,想不可能,可又昭然若揭地清楚他是真的。有迹可循的,第一次见面他让童画他肖像画,童告诉他关于父亲的事。他对童比之任何人包括我都还和蔼,而童也在短时间内对他信赖。
怔怔又不确定地问:“你不可能第一眼看到童就判定她参与过这些事,在那时案件也都没发生的。那你走近她是为了什么?”
高城的眸色变得极淡:“好奇。好奇你身边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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