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深一些的地方，不定都可以看见骨头了。当然，你也别指望能通过做整容手术来恢复，那种药和整容手术所需的化学试剂是会起反应的。”
沈言越是听下去，就越是心惊肉跳，他动了动嘴唇，才发现自己想话都是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去的一样，“……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他放在沙发上的手忍不住扣住沙发垫，心底涌出了一个念头，又被他飞快压下。
可惜，他想麻痹自己，想自欺欺人，高桥薰子却不给他机会。
“是啊，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呢？”高桥薰子轻轻的重复沈言的话，而后，加重了声音，“因为那种毒，是从北海道一种很特殊的植物根茎里提取出来的。”
沈言的手上用力，恨不得把沙发垫扯坏，彻底的扯坏！
宁冉用药把沈婷婷的脸毁了，是她让婷婷以后一生都生活在痛苦里，婷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却在老墨身边过得比谁都要好————这是一直都刻在沈言心底的话，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让他在北海道的时候终于崩溃，放出了心底的恶魔。
就算后来回来的时候，他对陆靳墨有愧疚，他有些后悔，可他依然可以安慰自己，不怪他，这些都不怪他，因为那是宁冉该有的报应，是她对不起婷婷在先的。
可高桥薰子的话，像是粉碎了他一直以来的支撑。
……他真的错了。
沈言要紧牙口，双眼紧闭，眼皮不断颤抖，现在，他连唯一可以安慰自己，唯一可以劝自己他没有做错的借口也没有了……
紧接着，高桥薰子抛出了她的条件：“我也不要你帮我救出我弟弟，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就把解药和解药的用法给你。”
这是高桥薰子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的办法，以沈言对沈婷婷的爱护程度，这个条件，他一定会答应的。
虽然，这样做会破坏她之前设好的一条线。
但事有轻重缓急，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沈言一直都紧闭着双眼，他眉头挤在一起，似乎是很难受很痛苦的样子。
他的反应，让高桥薰子摸不透，她原本以为，沈言一听到她的话，就会立刻和她合作，可为什么，沈言现在的表情，更像是在后悔什么一样。
“婷婷脸上的毒，是你下的，”沈言突然开口，声音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平静，“那个时候，你和宁冉刚回市，你知道她和婷婷之间的纠葛，你更加知道，宁冉会把她惯用的匕首都放在哪儿……她对你完全没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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