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手中的火把烧着,火光升腾的地方,空气仿佛被扭曲了,波浪的花纹在跳动,镜池的身子也在波动,如同活着般。“日,你别看。”夜转过头,声音有种命令的意味。我叹息着,勉强挤出笑容,“让我送送他,好不好?我没事。”他沉吟了半晌,看着我的坚持,慢慢踏出脚步,手中的火把,一点点的送出。“哎呀!我终于到了,不容易啊不容易,真艰难啊真艰难。”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和夜一楞,同时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山头上,慢慢的伸出一个脑袋,乌黑散乱的头完全遮挡了他的容貌,只能看到凌乱的草屑和枯枝挂在头上,漆黑,呃,应该是灰色的衣衫上破破烂烂的全是荆棘划出的口子,手中抓着一柄药铲,背后一个硕大的扁扁药筐,从形状上判断,那筐子的原型应该是圆的,仿佛经过众多的外力挤压蹂躏后变成了现在的形状。刚一露头,他突然一声痛苦的哀号,“哎呀,我的断肠草啊……”身体,从夜的身边跑过,狠狠的踩了我一脚后扑进那片被我和夜刨出的坑里,如丧考妣的嚎啕旋即响起,“我的断肠草啊,我辛辛苦苦养了你们一年啊,眼见着就成年了,是谁这么无良的谋杀了你们,你们那么可爱的笑容,那么无辜而纯洁的身子,谁这么狠心啊……”我和夜,面面相觑。成年,可爱,无辜,纯洁,谋杀!这些字眼,他确定没有用错对象?不过那真实的悲切,似乎又不象是假的。我尴尬的,极力寻找着各种字眼,“呃,这位公子……”话还没完,那个蓬头垢面的脑袋从坑里抬了起来,“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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