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飞到高空之中,然后落下,就像一场血雨。
血雨之中,拓跋禹不停地杀着人。
整整一夜时间过去。
这一夜所发生的故事,那些坚持,很难用言语去叙清楚。
九黎人觉得这一夜似乎过了有万年之久。
骑兵渐退,青峡之前终于出现一片平整的地面。
九黎人的骑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因为那个已经受伤的人依旧在那挥舞着手中的铁剑甚至连节奏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似乎永远都不会觉得累一般。
清晨来临,天光却依然黯淡。
拓跋禹手持铁剑,站在其间。
他的身旁到处都是尸体。
没有骑兵继续冲锋。
黑压压的‘潮’水,变成了安静的大海。
冲在最强方的九黎将领看着眼前这幕惨烈的画面,忽然觉得非常疲惫。
这夜死了太多人。
他不知道就算继续冲锋这样的结局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所有人都已经心寒,都已经绝望。
他们相信总有那么一刻拓跋禹也会累,只是那个时间没有人能够承受。
所有人都在望着北方的大营,将领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鸣金收兵的声音。
但是那声音却始终都没有想起。
他们想要提缰再战,却没有勇气。
“呜……”鸣金的声音终于在许安白无奈的长叹声中响起,望着那一地的尸体,许安白的心骤然的缩在了一起。
骑兵们听到了那声音后,仿佛全部都舒了一口气,马蹄微震,离开被血染红的独孤峡,向着北方走去。
看着渐渐离开独孤峡的万千骑兵,拓跋禹手中的铁剑终于缓缓落下。依旧落在了他身前的被染红的地面之上
他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师弟们,平静颔首致意。
然后他依旧望向清晨中的远方。
光幕中的几人有些沉闷的再次用火符将铁锅下的烧了一半的木材点。陈‘露’川主动请缨去光屏外寻找木材,谁也没有反对。
几个人有条不紊的将水煮开,然后宁言将‘私’下的衣襟用热水浸泡后来到了拓跋禹的身边,因为他知道拓跋禹很讨厌黏糊糊的东西,当然也包括即那些将要凝固的鲜血。
宁言眼中拓跋禹握剑的左手与受伤的右手正在同时颤抖,也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到最后就连拓跋禹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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