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地势,已经被同伴和战马的尸体填满,很难找到空隙。
在这时,那些惨嚎不断的尸体堆里,忽然响起一声闷响!
一名身材魁梧的九黎人,暴喝一声,推开压在身上的几具尸体,双手持着铁枪,向五师兄冲了过去。
手中的铁枪暴烈刺出,在空中贯通一条笔直的直线,把里面所有的空气都逼了出去,枪头暴出雷般的巨响!
大师兄面无表情伸手,先是拍了拍身前的因赢余,而后握住铁剑的剑柄。
然后他对着那名九黎人便砸了下去。
铁剑方正宽直,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很厚的铁块,被大师兄握在手中,向前一砸,便有大风起兮,地面的石砾畏惧乱滚而避。
铁剑砸到了铁枪的枪头上。那铁枪竟然像是一只棉花一样瞬间弯曲后脱离了那九黎人的手臂。
而他的身体被铁剑的剑风触及,更像是石头一般,远远地飞向原野一角,然后重重落在地面上。
大师兄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那名九黎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与不可思议的神情。
噗的一声,他把胸腹里所有的血全部喷了出来。
然后就像被倒完后的水囊一般软软瘫倒。
倒在地上,瘫成一片。
他的身体被剑风触及骨头碎的四分五裂。
赢余未动,但是却已经浑身是血。
全部是敌人的血。
血水顺着盔甲的边缘向下滴着,渐渐汇成一条血流,流到插在原野间的那五柄剑处,然后顺着剑刺的地方,缓缓下渗。
不知道这一场独孤峡峡之战,他要在身前种几把剑,又要用多少敌人的鲜血来浇灌。
他没有理会身上的血,只是静静看着赢余,看着前方的原野。
因为九黎大军的攻击还在持续。
在拓跋禹看来,这真是一场无趣的战斗。
杀人,然后还是杀人。
战马的蹄声是那样的单调,九黎骑兵的惨呼是那样的单调,而最主要的事人都不是自己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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