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老太太扯着干燥的嘴唇笑了笑:“你看看,又急了是不是?我还没说什么,你没必要这么急着跟我儿子撇清关系,更何况了了都这么大了,你们之间还撇得清吗?”
“那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啊…”任佩茵的目光移到窗外去,“你来见我之前我打了两针杜冷丁,不然我觉得我都未必有力气坐在这里,所以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这样, 未必看得到明年草变绿。我是想趁还有力气说话,跟你讲一讲我心里的想法。我以前一直不赞成你和安明在一起,现在也未必赞成,因为你太年轻,比安明小了二十岁,我怕你对他不是真心。更何况安明那么多家产,你又有了了…”
杜箬冷哼一声,打断任佩茵的话:“你是怕我利用了了夺你们乔家的家产?那你未免太看高我了,我没有这份脑子!如果你觉得我不安全,我大可以带着了了离开,从此让他们父子不见面!”
她说着眼睛就开始酸起来,视线模糊,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跑大老远来在这里再受一回气。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将了了生下来?我从未奢望过乔安明会娶我,更没想过要用孩子去夺家产,我当年愿意顶着流言蜚语把孩子生下来,唯一想到的是乔安明他没有后嗣,他这把年纪了,性子那么冷,我怕他除去了了,这一世真要孤寡一辈子!所以我想替他留个种,可到你这,怎么就变成处心积虑了呢?”
杜箬真是熬不住了。
她这些年受的苦,即使躺在乔安明怀里都没有怎么哭,可现在面对这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她却哭得满脸都是泪。
任佩茵依旧面无表情,偏着头笑了笑:“你看你还是急了,得听我把话讲完。我知道安明各方面都很优秀,现在顾澜去世了,他如果真的还想再娶,肯定一大帮小丫头争着要嫁,但他一根筋,这些年心里还是只容得下你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你哪点好,但他的脾气我清楚,认定了就不轻易变,所以没办法,我只得认了,再加上你还有个了了,了了是我嫡亲孙子,所以就算我心里多不愿意,但从了了的角度出发,还是希望你跟安明早点安定下来,早点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这话锋突然又转了,杜箬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她都不知该气愤还是伤心。
老太太依旧靠在轮椅上,抱了抱手:“你别这样看我,我知道我说的话不好听,但请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以前顾澜在的时候安明过得挺辛苦,顾澜身子弱,脾气又娇,但现在顾澜不在了,我希望安明以后可以活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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