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复杂。
落地台灯的光影横贯在两人之间,仿佛光柱,隔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在这头。
她在那头。
光影仿佛不仅隔绝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还隔出了那些彼此远离的岁月。
相似的容颜上浮出几分相似的尴尬,默默对视片刻,樊文希首先转开眼,不施脂粉稍显苍白的美丽脸上有一瞬的不自在,她已经习惯了远远关注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即使这样并不算亲近的姿态也让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樊雅见她的动作,误以为她要走,微微一惊,下意识挣扎起身,无意中扯到肚子,尖锐的疼痛让她身体一颤,蓦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伸手捂住肚子!
“孩子没事。”樊文希忙道,赶紧扶住樊雅,“不过医生嘱咐你得好好静养,也多亏了李教授,如果不是他,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樊雅心里微微一松,昏迷前的所有的记忆全部回笼,李恩婉定格在唇角的微笑,李教授的撕心裂肺,还有那抵上沈晏手背上的寒凉针管……她倏地一惊,一股寒意涌上全身,下意识紧紧攥住樊文希的手,“沈晏……沈晏他怎么样了?”
樊文希怔了怔,脸上表情微微复杂。
她大概知道沈晏跟樊雅的那些事,也知道那个年轻人在樊雅心里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但当樊雅不问她为什么会来,而是关注沈晏时,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她眸光微微敛了敛,“他还在加护病房,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有事的。”
樊雅悬着的心松了一半,挣扎着起身,“我要去看看他。”
樊文希皱眉,“你现在得静养。”
“我没办法安心休息。”樊雅固执抿唇,动作不经意间扯痛了小腹,突如其来的闷痛痛的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血色褪了大半。
樊文希见状,眸光骤厉,猛地丢开手,厉声道,“你去,你现在就去,既然你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别人为什么要替你担心!”
樊雅身体一僵,僵硬抬头看向厉声呵斥她的樊文希。
这些年,她什么事都做的妥帖理智,身边的长辈对她信任有加,平辈朋友性格中都有不管别人闲事的基因,小一辈的孩子更不用说了,别说是这样的厉声呵斥,就连是稍微大声的责备都鲜少听得到。
这样的呵斥,真的是很久没听到了……过了这么多年,这么久不见,她还是老样子,还是自以为可以掌控她的人生!
心里突然生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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